【all27】不期而遇(一)

&梗概:被穿书玛丽苏间接迫害的A世界沢田纲吉没有和任何同伴相遇,在做了十五年教父后死掉了。正在为B世界发愁的维序系统集团不得已之下将他的灵魂调走,放进了被穿书玛丽苏正面迫害以至于灵魂被绞杀的B世界沢田纲吉的躯壳里

&看个爽,我也写个爽

&最近回顾家教老文,我想说,诸君,我讨厌无脑玛丽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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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纲吉先生,距离Varia到来还有五分钟。]

[请您快些清醒——]


[倒数四分钟。]

[检测到宿主意识苏醒迟缓,申请特殊手段。]

[二级刺激收效甚微。]

[二级刺激无效,申请一级暂缓程序。]


[还有三分钟,申请调去特批渠道。]

[请原谅我再次催促!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

 

——这是那道声音发布指令开始最有感应波动的一句话了。沢田纲吉的意识在不甚清醒的沉浮中这样想着。他感受到一些微弱的冰凉感细细密密地扎在头皮上,像是小时候吃过薄荷的口香糖后再喝冷过的汽水。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做过那样的事了。

 

[特批指令下达,一级暂缓程序启动——]

 

就像是被冰块接触了头皮,冷到刺痛的感觉突然加强。

 

 

“沢田先生——!”


 

沢田纲吉从病床上猛地坐起。

维持了过长时间的躺姿骤然改变,跟不上的血液循环让他眼前一黑,反胃感瞬间就涌了上来。他捂着嘴干呕了两下,攥着被单的苍白手指用力得像是要硬生生别断,青色的血管骇人地绷起,输液管里血液倒流,触目惊心的一片红色。

“还有两分钟,沢田先生!”

谁?


他难受地撑了一下床边的扶手,抖着手尽量利索地将针管拔掉。血一下子从伤口飚出来,染红一片床单。

入眼是一片白色,简单利索的布置,医疗设备发出规律的滴滴响声,床头摆的的玫瑰已经半谢,腐烂的香气在枕边留有余韵。这不对劲。沢田纲吉很快意识到。这里是病房——但他怎么会在病房?

他应该……死了。也许还能留有全尸?都说不准。特制的、包裹着火焰的子弹穿透了他的胸膛,那一瞬间没有任何疼痛感,仅仅是心里一空,随后他倒下了——彭格列残损的庞大帝国就此垮塌大半。留存的十一世还是个孩子,沢田纲吉知道他很有潜力,但再有潜力的孩子也挽救不了那样的乱局。他用自己的血为那个小孩和他的守护者铺出了一条逃离的路,让他至少成功地坐上了专机。

……但是他又能逃多久呢?狮王已死,鬣狗会贪婪地舔舐干净他骨缝里的最后一滴油,而黑鸦和秃鹫都会像嗅到了诱人的腐尸味道一般去追逐、去狙击那些身怀重宝的孩子。每个人都渴求着得到七的三次方的一个支脚,抹去那上面彭格列的痕迹,将至高之物冠上自己家族的姓名——

里世界的丑陋和欲望总是那么……那么一目了然,那么穷凶极恶。

 

“——先生,还有一分半种!”

急促响起的话语打断了他的思绪。沢田纲吉回过神来,第一反应是迅速地按压伤口止血。

“你是谁?”他皱着眉问。那声音回想起来大概是属于青春期的小姑娘的,带着一种不流畅的机械质感,但包含的情感——尤其是焦急——却很真诚。而且那声音就像是直接从脑子里响起来的——此刻病房里空落落地回荡着他一个人声音,仿佛是在证实他的感觉确实是对的,不是精神错乱。

“您可以称呼我为系统——”带着机械感的女声急促而清晰地说着,“请您立刻拔下身上连接的医疗设备准备逃离,我会短暂地为您注入一定的体力和能量,保证此后的逃亡。”

有人要来杀您——时间不多,走门一定会撞上,我推荐您走窗户,您有不凭借戒指手套点燃火焰的能力吧?——我并不是很了解您世界的力量体系,但是经过观察似乎这种能力的强弱取决于心意,那么按理来说只要灵魂是您的身体应该不成问题……”

 

什么叫灵魂在身体就不成问题?什么叫“您的世界”?

这两段话的信息委实太多了,而且难以理解。“优先处理重点,谁要杀我?”沢田纲吉三两下扯下连在身上的导线,翻身下床。

直觉让他暂时相信这种说辞,更多的解释可以之后再要。他确实嗅到了幻术的“味道”,在过往的教父生涯中帮他做过很多弊的超直感也在尖锐地发出警报。

 

这具身体确实很差,脚掌实实落地的一瞬间沢田纲吉晃了晃,不得不一把扶住了床头的栏杆。但就如这个声音所说,确实有一股不同于刚刚醒来时虚弱状态的力量在修复着他的身体;他扯过床边陪护椅上的外套披上,大致打量了一下自己——瘦弱,肌肉几乎快消耗殆尽,肢体都有一定的萎缩了。这是具久病的青年躯体,不是他的那具“成年教父付出不少时间精力构建出的标准衣架子”。

 

“您还好吗?”

“你的承诺有效用。”沢田纲吉系上扣子“继续说。”

“Varia,”女声如他所愿飞快地说道,“斯库瓦罗和贝尔正在上楼,还有一分钟。玛蒙已经在附近构建起幻术,是范围性的,结构类似于一种结界性物质——幻术对您应该不成问题。”

“正常状况确实不成问题,现在,”沢田纲吉感受了一下,“——勉强也行吧。你对我的了解很奇怪。”

“……”女声停顿了一下,口吻坚定起来,“希望您至少相信现在只有我是全心全意为了您的生存在着想的。”

“我现在也只能相信你。”青年的手上已经亮起橙金色的火焰,“幻术布下之后这里的动静一定会被注意到,走哪扇——”

 

门被轰开的声音打断了他。

 

 

“喂————”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的大嗓门嚷道,“怎么回事?!”

他并不是只顾着动嘴。“铿”的一声,极其锐利的东西划开了空气。系统急促地喝到:“您背后——!”

 

——其实她说的还要慢上一拍。沢田纲吉没有回头,直接就扭腰躲闪过去。

 

平心而论这一剑是符合斯库瓦罗水准的优秀。杀手的动作极其迅捷——尖锐而冰冷的剑锋擦着青年的脊背划了过去。这位里世界闻名的剑豪有着一头美丽的银发,此刻顺着他风一样的动作在空中划过弧度,有几尾发丝扫上沢田纲吉的颈脸,带去一点刮痛的感觉。

在电影慢镜头一般拉长的一秒里他们错开,对视:斯库瓦罗的眼睛里含着一点审视和惊愕,而沢田纲吉的目光里空落落的——战斗的时候应该凝神,但他那一瞬间不可自抑地想起来了见对方的最后一面。

“看在以前的情谊上,就这样吧。”那时候那个人把剑尖抵在他的雨守的脖颈间,冷冷地睥睨着他这样说,“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的人再来找她——”

就杀死我或者我的下属?他怀揣着淡漠的心态想着,可Varia离开得早,我们原本也不是太熟的关系,何必说什么“最后一次”呢。

 

鲜血溢了出来。

“沢田先生!”机械音尖利到刺痛耳膜的地步。

 

“……”走神可要付出代价。沢田纲吉想到了某个人曾经带着嘲意对他说的话,不由得微微一嗤。身体和意识还不够磨合,刚刚他还是被刮到了,幸好只是皮肉伤。而在死亡的前一秒那种肾上腺素狂飙的感觉在身体素质短暂的提升中又回来了,他没感觉到疼痛,反而觉得有些兴奋。

 

于是他闭了闭眼睛。

“……走哪扇窗。”他将那句话补完,再睁开眼时眼神已经凝练起来,赤金的美丽瞳孔熠熠生辉,他捏起拳“——你时间卡的不到位,刚刚一分钟还没到。”

 

 

“你这家伙……”斯库瓦罗眯起眼,看清他的动作后顿时愕然,“等等——你——”

“这什么啊——”另一个人也喊,大概是贝尔的声音。

 

——砰的一声,窗户直接就碎了。

在大空火焰的掌控者有心要做些破坏的时候,什么东西在那力量面前都是极其脆弱的东西。沢田纲吉敏捷地跃上窗台,破风声紧随他后,但他也只来得及纵身一跃——贝尔的小刀被他躲掉大半,但还是有两把戳中了他,甚至有一把滞留在伤口里。他嘶了一声,感觉到小腿和腰侧一疼,随即麻木。

幻术的构建中这里就是一片没有止境死水,他刚刚呆的医院大楼是唯一的孤岛——可惜也就是对常人来说棘手,而在里世界的某个总结清单上,幻术一向对付彭格列十代目的最劣解……沢田纲吉径自朝着一个方向突进,有什么东西在他身后幻化出来意图追上他,但很轻松地就被他甩掉了。

“还能坚持多久?”他问。

“身体素质二十八分钟,精神状态半小时。”系统道,“他们很快就会追上来,但彭格列也有不希望你死掉的人在路上。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但也能简单解释吗,您要听听吗。”

“那就差不多够了。”青年说,“那些晚些说。”

 

火焰的推进速度很快,虽然赶不上有手套和戒指的时候,打这群人一个措手不及倒也够了。沢田纲吉其实倒也不太纠结要杀他的理由,理智和经验告诉他,作为彭格列的十代教父,这个世界上有无数理由可以用来杀他。

他越过了幻境,借着俯冲之势翻滚落地,手上针扎的大片淤青痕迹被撞得有点痛,腰腿的伤口都被牵动。但总算落地还算安稳。

 

“接下来怎么走?”沢田纲吉拔出扎进小腿里的刀。

他扫视了一下周围,突然沉默了一下。

 

“等等……这里是并盛?”

“是在一个叫并盛的小镇,您现在在……”系统停下了,检测到了宿主心率的上升。

 

“……在我家门口。”她听见的宿主喃喃地说。

 


现在的状况……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应该是紧急的。

紧急情况不应该分心。

 

——但青年看见了那个。那是很熟悉的牌子,上书沢田宅,被这么多年的风霜折腾得泛黄有痕迹了。他曾经说过要换了它,但最终他再也没有回过并盛,并盛是个伤心地。在她死后他不敢再回到这里,甚至不再去理解沢田家光为什么会留在这里。

但现在他透过小院里那些打理得很好的植株看见了她。


很熟悉的视角,很熟悉的小院,很熟悉的她。

活着的她。活着的沢田奈奈。

 

她在晾衣服,似乎还在哼歌……沢田奈奈一直都是个很美丽的女人,即便不加上那层母子间的特殊滤镜沢田纲吉也坚定地这么认为着。她和那些他见审阅过的接触过的杀死过的黑手党之花们不一样,她们窈窕妖艳、风情万种、也算计诸多;而她——沢田纲吉一直相信自己性格里的某些部分也是继承于此——他的母亲自然而然地带着那种令人沉溺的春天般的气场,作为被给予最多呵护的儿子他知道她只是惯于近乎纯真地去包容一切。

这样的包容是他彻底习惯了在黑暗里杀戮后在心里留下的最后一点纯白地带。

 

——最终也很轻易地碎掉了。

 

“我……”这一刻沢田纲吉脑子里乱哄哄的,心跳声在他耳边巨振。理智短暂地蒸发了出去,他的第一反应是本能地心想:如果她看到我这样,我会让她担心的。


“那是您的母亲,”虽然在他的脑子里,但系统似乎不知道他的想法,小声说着,“您……”

——她突然检测到剧烈的波动:“沢田先生!”

 

晚了。

枪击直接命中了青年人的脖颈。沢田纲吉一点动作都没做出来,麻痹感犹如荆棘一般缠绕上他的身体。他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被男人揽住了腰。

 

 

“战斗技巧意外地不错……不过‘走神可要付出代价’。”黑发的杀手压下帽檐,阴影也挡不住他大理石雕像一般优越的五官线条。他看了眼青年的遍体的伤,只是小伤,全部都控制在皮肉伤的程度。这样看倒是确实比井川深雪合格很多,只是还需要追问追问这些东西他都是哪里学来的。

还有就是,某些不该出现的人。

 

“你也要背叛她了?”

Varia的首领站在街角,手里握着凶名远扬的双枪。狮虎兽站在他身后,大型猫科动物的竖瞳死死地锁定着Reborn。

他不是因为对方强就会停下的人,印象中XANXUS也确实没对任何人低过头,哪怕是他在意的那个女生也一样,他没有承认过她是首领,连一次拐弯抹角地默认都没有,他只是帮她,倒不至于丢掉自己的骄傲。

但现在,“这样有些难看了。”Reborn慢条斯理地说,“我说过不许动他吧。”

 

“然后让他代替她当上首领么?”斯库瓦罗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响起来。

 

“……”熟悉的人从Reborn的表情看就知道他大概是憋回去了一句刻薄话。

他不屑于再说些什么了,捞着怀里过度消瘦的青年人转身。两声刀剑的铿锵声前后响起来。斯库瓦罗啧了一声:“……你出现在这里的意思是什么?”

“——山本武?”

 

“意思是十代的守护者暂时听从Reborn先生的意见。”高大的男人亮出剑锋——当代的雨之守护者山本武平静地说。红色的火焰在他身后的青年身上燃烧着,岚守狱寺隼人不加掩饰地引燃了引线。

 

“……Varia擅自对彭格列重要的血脉出手,已经违反了‘家规’,”他的声音有些发哑,但声线异常稳定。

 

“——拿下他们。”

 

-----------------TBC----------------

 

有点乱,看看之后修一下,不管怎么样我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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